悉尼歌剧院后台,郎朗刚刚结束近两个半小时的独奏音乐会,汗珠顺着鬓角滑下,却不见一丝倦意。面对记者抛出的“为何演奏时不会感到累”的提问,他抬手示意后台工作人员不用递毛巾,笑着回答:“一旦坐到钢琴前,身体和情绪就进入了另一个频道,大脑只处理声音和画面,疲惫感被自动屏蔽。”
这不是夸张的修辞。过去十二个月,郎朗在全球五大洲完成了132场正式音乐会,外加12场公益大师班,飞行里程突破38万公里。悉尼站结束后不到36小时,他又出现在墨尔本演奏格里格协奏曲,曲目与上一场完全不同。巡演经理提供的行程表显示,他在四天里横跨三个时区,但排练时依旧能把《黄河》钢琴协奏曲第三乐章的华彩段落反复打磨七次,直到铜管声部首席冲他竖起大拇指。
“职业演奏家要再长出一个心脏。”郎朗用这句业内流传的话解释自己的状态切换机制。他在山东艺术学院与师生对谈时透露,自己的“第二心脏”是一套被神经科学家称为“情境触发”的生理反应:只要踏上舞台,心率会瞬间从每分钟75次升至105次,血液中去甲肾上腺素水平提高,肌肉进入微紧张状态,却不会出现普通人高强度工作后的乳酸堆积峰值。澳大利亚国立大学音乐与运动科学实验室去年对他做过一次功能性核磁共振测试,发现他在演奏复杂乐段时,大脑前扣带回的活跃度比对照组钢琴家低22%,这意味着情绪调节区域消耗的能量更少,演奏者可以将更多资源用于听觉与运动皮层,从而延缓疲劳。
展开剩余52%不过,郎朗也强调,光靠天赋无法完成如此密集的演出。他展示手机里的计时软件:过去600天,练琴记录为596天,平均每天2小时40分钟,最长一次连续练习8小时。“我把练琴拆成碎片,机场贵宾室、酒店走廊、彩排空档都能弹。保证睡眠、控制情绪、快速倒时差是硬指标。”他说自己在飞机上几乎不用娱乐系统,起飞后用降噪耳机听当天要演的作品,落地前一小时戴眼罩强制入睡,利用褪黑素片把生物钟压缩到最短。
这种高强度节奏是否会对身体造成潜在损害?悉尼圣文森特医院运动医学中心给出了初步结论:郎朗的腕关节屈伸力量是同龄男性的1.7倍,前臂慢肌纤维比例高达76%,这使得他在快速八度与和弦敲击时能更多依赖耐力型肌肉,减少乳酸生成。研究团队同时提醒,郎朗式的“舞台不疲劳”属于极端个案,普通习琴者若盲目模仿,极易诱发腱鞘炎或重复性压力损伤。
“累是客观存在的,只是我在舞台上选择忽略它。”郎朗在采访中补充道,音乐会结束后的放松同样重要:他会用15分钟做前臂冰敷,再让理疗师进行10分钟筋膜放松,回酒店后热水泡脚20分钟,睡前30分钟不碰手机,以保证褪黑素正常分泌。心理学家的跟踪调查显示,职业音乐家的职业倦怠多与“演出后无法快速脱离角色”有关,而郎朗的“关机仪式”恰好切断了这种心理粘连。
今年下半年,郎朗将把《黄河》钢琴协奏曲带到柏林、纽约与东京,纪念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80周年。面对密集的红色主题巡演,他笑称:“只要舞台灯光一亮,我的第二颗心脏就会继续跳动,音乐响起的那一刻,我真不觉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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